拆除地上物返還土地|
民事訴訟法第396條第1項前段規定|
系爭土地|
系爭協議書|
系爭買賣契約書|
系爭抵押權|
主文
- 一、原判決廢棄
- 二、被上訴人朱O仁、乙OO、丙OO應O坐落苗栗縣頭份市親民段6-1地號土地上如附圖所示B區塊面積64.99平方公尺之墳墓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三、被上訴人戊OO、己OO、庚OO、辛OO、壬OO、葵OO應O坐落苗栗縣頭份市親民段6-1地號土地上如附圖所示D區塊面積79.75平方公尺之墳墓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四、被上訴人10OO、11OO、12OO、13OO、15OO、陳O姈、17OO、18OO、陳O任、20OO、21OO、22OO、23OO、24OO、25OO、26OO、27OO、28OO、29OO、謝O松、范O瑄、32OO、李O宏、34OO、35OO應O坐落苗栗縣頭份市親民段6-1地號土地上如附圖所示C區塊面積156.68平方公尺之墳墓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五、本判決主文第二項之履行期間定為4年
- 六、第一、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朱O仁、乙OO、丙OO連帶負擔負擔22％
- 被上訴人戊OO、己OO、庚OO、辛OO、壬OO、葵OO連帶負擔負擔26％
- 被上訴人10OO、11OO、12OO、13OO、15OO、陳O姈、17OO、18OO、陳O任、20OO、21OO、22OO、23OO、24OO、25OO、26OO、27OO、28OO、29OO、謝O松、范O瑄、32OO、李O宏、34OO、35OO連帶負擔負擔52％
- 事實及理由
- 壹、
程序方面：
- 被上訴人戊OO、辛OO、壬OO、葵OO、15OO、陳O姈、17OO、18OO、陳O任、20OO、21OO、22OO、23OO、24OO、25OO、26OO、27OO、28OO、29OO、謝O松、范O瑄、32OO、李O宏、34OO、35OO等人經合法通知，均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，核無民事訴訟法第386條所列各款情形，爰依上訴人之聲請，由其一造辯論而為判決
- 貳、
實體方面：
- 一、
上訴人主張：
- ㈠
爰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，提起本訴
- 坐落苗栗縣○○市○○段000地號土地（下稱系爭土地）為上訴人所有，被上訴人朱O仁、乙OO、丙OO（下稱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）所共有如附圖B區塊所示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，下稱B墳墓），無權占用系爭土地64.99平方公尺
- 被上訴人戊OO、庚OO、辛OO、己OO、壬OO、葵OO（下稱被上訴人戊OO等人）所共有如附圖D區塊所示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，下稱D墳墓），無權占用系爭土地79.75平方公尺
- 被上訴人10OO、11OO、12OO、13OO、15OO、陳O姈、17OO、18OO、陳O任、20OO、21OO、22OO、23OO、24OO、25OO、26OO、27OO、28OO、29OO、謝O松、范O瑄、32OO、李O宏、34OO、35OO（下稱被上訴人10OO等人）所共有如附圖C區塊所示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，下稱C墳墓），無權占用系爭土地156.68平方公尺
- 上訴人多年來催請被上訴人拆除墳墓返還土地，均未獲置理，爰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，提起本訴
- ㈡
不符民法第876條法定地上權之要件等語
- 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及己OO雖分別提出民國87年7月16日協議書（下稱系爭協議書）及89年7月30日土地權利買賣契約書（下稱系爭買賣契約書）、委託書等，主張就B、D墳墓坐落之土地有買賣關係云云
- 惟系爭買賣契約書「立契約書人甲方（即承買人）」欄位，並無任何簽章之記載，乙方（即出賣人）係由李O順簽署，而委託書所載授權者僅有20OO、21OO，且契約書「附批」收款人處除經李O順簽章外，尚有見證人15OO簽章，足認系爭買賣契約書應非當時存在之承買人黃O兔妹即時O訂，而是事後由代書人執筆製作完成，非可憑信
- 此外，上訴人並非系爭協議書及買賣契約書之當事人，基於債權契約之相O性，其效力不及於上訴人
- 再者，B、D墳墓並非依照殯葬法規合法設置之墳墓，更與房屋之用途及功能不同，自不得類推適用民法第425條之1規定
- 另被上訴人10OO等人主張就系爭土地有法定地上權，然無具體證據證明C墳墓於系爭土地設定抵押權時即已存在，且C墳墓亦非依照殯葬法規合法設置之墳墓，不具經濟價值，非如建築物可供人居住使用，復與系爭土地非同屬於一人所有，不符民法第876條法定地上權之要件等語
- ㈢
並聲明
- ⑴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應O坐落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B區塊面積64.99平方公尺之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）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⑵被上訴人戊OO等人應O坐落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D區塊面積79.75平方公尺之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）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⑶被上訴人10OO等人應O坐落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C區塊面積156.68平方公尺之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）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二、
被上訴人答辯：
- ㈠
被上訴人戊OO、己OO
- D墳墓占用之土地係伊O之先母黃O兔妹於89年間向原O主購買，因當時之法令不得分割移轉，而未辦理所有權移轉登記
- 買賣當時雙方約定作為墓地使用，待法令變更得為分割或持分移轉登記時，賣方應無條件提供所需證明文件配合買方辦理移轉登記
- 伊O之先母既依買賣關係取得系爭土地永久使用權，自屬有權占用，上訴人買受系爭土地時，亦知悉其上有墳墓存在，伊O應得繼續使用等語
- 並聲明：
- 上訴人之訴駁回
- ㈡
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
- B墳墓占用之土地係伊O之先父朱O璜於87年間向系爭土地之原O有權人李O四妹、李O順、10OO、20OO、21OO（下稱李O四妹等5人）購買，因當時之法令不得分割移轉，而未辦理所有權移轉登記
- 買賣當時雙方約定作為墓地使用，買方占有土地有永久使用權，且在系爭土地可申請變更為墓地或可分割時，賣方應無條件配合辦理
- 伊O之先父既依買賣關係取得系爭土地永久使用權，即為有權占用，並應類推適用民法第425條之1規定，認伊O為合法占有
- 退步言，縱認伊O無權占用系爭土地，惟一般土葬習俗有安葬不滿9年不可撿骨之說法，否則將來會影響子孫O勢
- 而伊O之先母邱O香於105年過世安葬在B墳墓內，距離撿骨時間尚有5年，且一時覓地搬遷不易，爰依民事訴訟法第396條第1項前段規定，請求酌定履行期間為5年等語
- 並聲明：
- 上訴人之訴駁回
- ㈢
被上訴人謝O松、25OO、26OO、27OO、28OO、29OO
- 伊O之被繼承人李O嬌於其父李O發過世時，已拋棄繼承，故伊O並非C墳墓所埋葬之先人李O旺之繼承人，上訴人不應向伊O請求拆除地上物返還土地等語
- 並聲明：
- 上訴人之訴駁回
- ㈣
被上訴人10OO、11OO、13OO、12OO、15OO
- 系爭土地原為訴外人李O火所有，其生前於63年11月26日贈與其子李O發，李O發死後再由李O四妹等5人繼承，並於86年12月18日為台灣土地銀行設定最高限額新臺幣（下同）5千萬元之抵押權（下稱系爭抵押權）
- 又C墳墓原係由李O火所設置，後因土石流而由被上訴人11OO等人於85年間修繕，該墳墓係由李O派下子孫O祀而共有，因墳墓並非土地之構成部分，繼續附著於土地，達到埋葬死者，供後世憑弔之用，且不易移動其所在，在社會觀念上係獨立之物，應為土地上之定著物，為如建物之不動產之一種
- 系爭抵押權設定時，系爭土地與C墳墓既同屬李O家族共有之產權，彼此關係密切，自得援引民法第876條第1項規定成O法定地上權，不因C墳墓之設置不符合行政規則而有所不同
- 伊O對系爭土地有法定地上權，非無權占有，上訴人之請求並無理由等語
- 並聲明：
- 上訴人之訴駁回
- 三、
其上訴意旨除與前述主張相O者外，另補充略以
- 原審審酌兩造提出之攻擊防禦方法並調查相關證據後，判決駁回上訴人之訴
- 上訴人上訴聲明：
- ⑴原判決廢棄
- ⑵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應O坐落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B區塊面積64.99平方公尺之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）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⑶被上訴人戊OO等人應O坐落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D區塊面積79.75平方公尺之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）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⑷被上訴人10OO等人應O坐落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C區塊面積156.68平方公尺之墳墓（或骨灰、骸存放設施）拆除，將土地騰空返還上訴人
- 其上訴意旨除與前述主張相O者外，另補充略以：
- ㈠
與司法院院字第1127號釋示內容無涉
- 系爭土地並非墳墓用地，B、C、D墳墓不符合土地使用管制等行政法規，屬行政機關應依職權調查裁處之事項，至於墳墓所有人即被上訴人等使用系爭土地之權源，及得否對抗上訴人，仍應由被上訴人負舉證責任
- 本件兩造間並無任何法律關係，上訴人自得依民法第767條之規定行使物上請求權排除占用，與司法院院字第1127號釋示內容無涉
- ㈡
亦無法依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推定兩造間有租賃關係
- 又基於債權契約相O性，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不得據系爭協議書主張買賣契約之效力及於上訴人，況該協議書第4條載明「乙方承諾儘速籌款清償抵押借款，以塗銷抵押權之登記
- 但甲方唯恐在抵押權尚未塗銷前，不無可能遭受法院查封拍賣抵押物之命運，亦有可能乙方在抵押權尚未塗銷前，將土地出賣、贈與、移轉與第三人，屆時新所有權人，本於所有權之權能，在甲方只有永久使用權，而無所有權之處境下，排除甲方之墓地使用權，對於已經使用者，請求遷葬，對於未經使用者，禁止使用
- 又如該兩筆土地為政府徵收、徵用，或為政府所查獲，認定為濫葬，而執行強制遷葬或拆除已建之墓穴，禁止使用，致甲方無法繼續使用墓地，遭受重大損害時，乙方願照甲方原支付購地價金總額，無息償還甲方各人或其繼承人受領，乙方如不依照本約定履行，甲方將訴請法院處理……」等語
- 足見買方知悉縱有永久使用權，仍無法對抗賣方（原土地所有權人）以外之新土地所有權人，且無法繼續使用墓地之損失約定由賣方負責償還
- 另被上訴人己OO所提之系爭買賣契約書，亦不得對非契約當事人之上訴人主張有使用土地之權利
- 況該契約書第5條後段論及「若乙方不賣或因可歸責乙方之事由致本約未能成O時，願將已收受價金歸還外，另加倍賠償之，本約解除」等語
- 是買方已認知未能取得所有權移轉登記前所享有之權利缺少保障，因而約定可歸責之賣方應加倍返還價金，俾彌補無法使用之損失
- 此外，興建B、D墳墓者，均非當年之地主（即李O四妹等5人），並無土地及房屋「同屬一人」之情形
- 系爭協議書及買賣契約書之文O清楚是買賣性質，且特別約定無法繼續使用時由出賣人負責賠償返還價金，自不得推斷土地受讓者默許墳墓所有人繼續使用土地，亦無法依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推定兩造間有租賃關係
- ㈢
自無民法第876條第1項法定地上權之適用等語
- 此外，金融機構評估擔保品價值，絕不可能將墳墓視為「建築物」去考量其經濟利益，此乃一般經驗法則
- 被上訴人10OO等人之被繼承人李O火於63年11月30日死亡，而C墳墓於85年間重修，顯屬新的墳墓，起造人則係李O火之兒子們，核與當時抵押土地之公O共有人李O四妹等5人非同一人，自無民法第876條第1項法定地上權之適用等語
- 四、
下列被上訴人於第二審答辯除與原審相O外，並補充略以
- 下列被上訴人於第二審答辯除與原審相O外，並補充略以：
- ㈠
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
- 司法院院字第1127號解釋旨在闡明土地所有人將其所有地轉賣於他人，行政機關尚未對於遷墳有具體處分確定以前，墳墓所有人仍得對於他人主張其墳墓之權利，和本件訴訟情形相O，亦未與民法第765條、第767條規定有所牴觸
- 伊O之父朱O璜於87年間支付對價，取得系爭土地原O有權人李O四妹等5人同意永久使用系爭土地，約定作為墓地使用，此為雙方共同認知之事實，故B墳墓自屬有權占用，且上開情形與租地建屋無異，自得類推適用民法第425條之1之規定，推定土地之受讓人與墳墓之所有人間於使用期限內有租賃關係
- 又民法第425條之1規範目的，係在調和建築物所有人與基地所有人間之關係，進一步肯認基地使用權不因基地物權嗣後之變動而受影響，藉以調和土地與建物之利用關係
- 墳墓雖非房屋，然性質上類似房屋不能與土地使用權分離而存在，不論B墳墓與系爭土地是否同屬一人所有，為調和建築物所有人與基地所有人間之關係，並基於既得使用權保護之原則，自有類推適用民法第425條之1之必要
- 至於系爭協議書第4條之約定，僅是契約雙方規範債務不履行之損害賠償責任，與土地受讓者（即上訴人）有無默許墳墓所有人繼續使用土地無關
- O諸一般土地買賣價值非微，買賣標的土地上之使用狀態，有無建物或定著物存在，必為買方關切之重點，並為議價或關係土地價格高低之重要因素
- 上訴人買賣取得系爭土地時，對其上有B墳墓坐落一事並非不知，卻仍願意買受系爭土地，自應類推適用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規定
- 退萬步言，如認B墳墓占用系爭土地不得類推適用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規定，系爭協議書之約定亦可解釋為屬一次性給付租金之租地建墓關係，僅係附加日後系爭土地可申請變更墓地地目或能分割時，作為承租人可取得墓地所有權之停止條件
- 準此，依民法第425條第1項買賣不破租賃原則，該租賃關係對於上訴人繼續存在，上訴人亦不得請求拆除B墳墓返還土地等語
- 並聲明：
- 上訴駁回
- ㈡
被上訴人10OO、11OO、12OO、13OO
- 民法第876條第1項之法定抵押權，雖須以該建築物於土地設定抵押權時業已存在為要件，惟若在抵押權設定當時，土地及其地上之建築物非屬同一人所有，但在抵押權實行時，該建物與抵押之土地已歸相O之人所有，或雖非完全相O，但建物所有人與土地其他所有人間均具有密切之親屬關係者，為貫徹立法目的，似宜解為仍有該條之適用
- 系爭抵押權設定時，系爭土地與C墳墓既均屬李O家族共有之產權，彼此關係密切無疑，自得援引民法第876條第1項規定成O法定地上權，認C墳墓並非無權占有系爭土地等語
- 並聲明：
- 上訴駁回
- ㈢
被上訴人己OO、庚OO
- 系爭買賣契約書及收據係黃O兔妹親自與地主洽談，也有記載付款時間，價金是90幾萬元，地主也有簽收，不是事後簽立
- D墳墓就在路邊，上訴人辦理土地抵押時一定會看過，不會不知道墳墓存在，故上訴人應O括承受等語
- 並聲明：
- 上訴駁回
- ㈣
被上訴人25OO、26OO、27OO、28OO、29OO、謝O松
- C墳墓是屬於李家，伊O沒有使用等語
- 並聲明：
- 上訴駁回
- 五、
本院之判斷：
- ㈠
29OO等人抗辯其等未繼承取得C墳墓之所有權或事實上處分權，尚非可採
- 上訴人主張系爭土地為其所有，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公O共有之B墳墓（埋葬其父母朱O璜、邱O香）無權占用系爭土地64.99平方公尺，被上訴人戊OO等人公O共有之D墳墓（埋葬其父母黃O增、黃O兔妹）無權占用系爭土地79.75平方公尺，被上訴人10OO等人公O共有之C墳墓（埋葬其先祖李O旺及配偶）無權占用系爭土地156.68平方公尺等情，有系爭土地登記謄本、地籍圖謄本、墳墓照片、原審勘驗筆錄、勘驗現場照片、苗栗縣頭份地政事務所109年3月2日鑑定圖、各該墳墓所埋葬者之繼承系統表及全O繼承人戶籍謄本等在卷可稽（見原審卷一第23-35頁、第199-207頁、第235-237頁、第425-523頁、第529頁、卷二第427-437頁），堪信為真實
- 被上訴人謝O松、25OO、26OO、27OO、28OO、29OO等雖辯稱：
- 伊O之被繼承人李O嬌於其父李O發過世時，已拋棄繼承，故伊O並非C墳墓埋葬之先人李O旺之繼承人云云
- 惟按被繼承人之屍體為物，構成遺產，為繼承人所公O共有，僅其所有權內涵與其他財產不同，限以屍體之埋葬、管理、祭祀等為目的，不得自由使用、收益或處分
- 屍體因殘存著死者人格而屬於「具有人格性之物」，基於對人性尊嚴之尊重，其處分不得違背公序良俗，故繼承人取得其所有權後，因慎終追遠之傳統禮俗而不得拋棄
- 是繼承人拋棄繼承之效力，不及於被繼承人之屍體或遺骨（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2627號判決參照）
- 準此，李O嬌所為拋棄繼承之效力，並不及於其先祖李O旺夫婦之遺骨，而該遺骨既埋葬於C墳墓土塚之內，兩者相連緊密、難以輕易分離，且同係供後代子孫O祀追念祖先為目的，則基於對人性尊嚴及善良風俗之尊重，亦應肯認繼承人拋棄繼承之效力，不及於葬有被繼承人屍體或遺骨之墳墓
- 是被上訴人謝O松、25OO、26OO、27OO、28OO、29OO等人抗辯其等未繼承取得C墳墓之所有權或事實上處分權，尚非可採
- ㈡
地籍異動索引等在卷可憑
- 又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，得請求返還之，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，得請求除去之，民法第767條第1項定有明文
- 以無權占有為原因，請求返還所有物之訴，被告對原告就其物有所有權存在之事實無爭執，而僅以非無權占有為抗辯者，原告於被告無權占有之事實，無舉證責任
- 被告應就其取得占有，係有正當權源之事實證明之，如不能證明，則應認原告之請求為有理由（最高法院72年度台上字第1552號判決意旨參照）
- 經查，系爭土地原為重測前珊珠湖段九芎林小段118地號土地之一部，該地於42年4月13日登記為訴外人李O火單獨所有，嗣於64年7月14日贈與移轉予其子李O發，85年4月10日李O發死亡，由李O四妹等5人於86年10月2日繼承登記為公O共有
- 後於89年10月16日因地籍圖重測而變更為親民段6地號，於102年6月27日由訴外人陳O貴、鄭O森、林O任、李O秋月、羅O憲等人拍賣取得，再於103年8月4日合併同段7、12地號分割出系爭土地，於103年11月5日由上訴人買賣取得等情，有重測前珊珠湖段九芎林小段118地號土地登記簿手抄本、重測後親民段6地號土地及系爭土地登記謄本、地籍異動索引等在卷可憑（見原審卷一第133-195頁、二審卷第223-233頁）
- ㈢
D墳墓，返還土地部分
- 有關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、戊OO等人拆除B、D墳墓，返還土地部分：
- ⒈
是被上訴人戊OO等人主張其先母黃O兔妹有向原O主購買D墳墓所在土地等情，亦足憑採
- 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主張B墳墓占用之土地，係其先父朱O璜於87年間向原O主李O四妹等5人購買，當時雙方約定作為墓地使用，買方有永久使用權等情，業據提出系爭協議書、授權書、收據、朱O購買土地簡圖等件為證（見原審卷一第211-239頁）
- 而上訴人對於系爭協議書之形式上真正並不爭執，堪信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前開主張，應可採信
- 另被上訴人戊OO等人主張D墳墓占用之土地，係其先母黃O兔妹於89年間向同上原O主購買等情，亦據提出系爭買賣契約書、委託書等為憑（見原審卷二第451-457頁）
- 上訴人雖不爭執系爭買賣契約書上簽名之真正，但質疑該契約書應非黃O兔妹於89年7月30日簽立，而是事後由代書製作補簽云云（見二審卷第278頁）
- 然衡O系爭買賣契約書內詳細記載土地標示、位O、出賣用途、每坪價金、付款方式、移轉登記條件、違約處理等細節，並載明土地權利係由李O順、10OO、李O四妹、20OO、21OO共有，均授權李O順全權處理，再由立契約書人李O順、見證人15OO、代書人劉O明在其上簽名用印，倘若黃O兔妹與原O主間並無買賣之真意，李O順何以如此慎重其事，委由代書人擬定上開內容詳盡之契約書交黃O兔妹收執？是被上訴人戊OO等人主張其先母黃O兔妹有向原O主購買D墳墓所在土地等情，亦足憑採
- ⒉
自不應拘束受讓系爭土地之上訴人
- 惟債權契約具相O性，除法律另有規定或其他特別情形外，僅對當事人發生效力
- 以占有特定不動產為標的所訂立之繼續性債權契約，其目的在配合社區發展，促進社會經濟及公共利益者，為使社區共同團體多數人之一方繼續占有他方所交付之不動產，該債權契約如對受讓特定不動產所有權之第三人發生效力，始能維持契約原先所欲達成之目的
- 為維持法律秩序之安O，使當事人締結契約之本旨及社會公益得以完全實現，固得例外令第三人受該債權契約關於不動產繼續占有法效之拘束，惟必須第三人明知或可得而知該債權契約存在及不動產之占有實況，令其受該拘束無致其財產權受不測損害之虞，且不悖公平正義及誠信原則者，始為適法（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787號、109年度台上字第1821號判決參照）
- 又買賣契約僅有債之效力，基於債權相O性之原O，不得以之對抗契約以外之第三人
- 所謂債權物權化之具有對抗第三人之效力，至少須具備有使第三人知悉該債權關係存在之外觀公O方法（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1945號判決參照）
- O系爭協議書及買賣契約書均為債權契約性質，僅於當事人間有其效力，上訴人並不當然繼受其前手與他人間之債權關係
- 況系爭土地由李O四妹等5人繼承取得所有權後，係先由訴外人陳O貴、鄭O森、林O任、李O秋月、羅O憲等人於102年6月27日經法院拍賣取得，再於103年11月5日轉賣予上訴人，是上訴人與原O主李O四妹等5人並非直接前後手，亦無證據證明其彼此間有親屬關係或往來密切之情，足使上訴人可得知悉李O四妹等5人與朱O璜、黃O兔妹間有前述債權契約存在
- 而縱使B、D墳墓顯現於地表，足令他人知悉該墳墓有占用系爭土地之實況，亦難僅由該墳墓之外觀，即可查悉其占用土地之緣由，得以究明B、D墳墓是否具有占用系爭土地之合法權源
- 是以，朱O璜及黃O兔妹本於系爭協議書及買賣契約書，得使用B、D墳墓所在土地乙事，尚非與不動產物權以登記為公O方法之效果等量齊觀，自不應拘束受讓系爭土地之上訴人
- ⒊
況查，朱O璜所簽立之系爭協議書第4條明載
- 「乙方（指出賣人）承諾儘速籌款清償抵押借款，以塗銷抵押權之登記
- 但甲方（指買受人）唯恐在抵押權尚未塗銷前，不無可能遭受法院查封拍賣抵押物之命運，亦有可能乙方在抵押權尚未塗銷前，將土地出賣、贈與、移轉與第三人，屆時新所有權人，本於所有權之權能，在甲方只有永久使用權，而無所有權之處境下，排除甲方之墓地使用權，對於已經使用者，請求遷葬，對於未經使用者，禁止使用
- 又如該兩筆土地為政府徵收、徵用，或為政府所查獲，認定為濫葬，而執行強制遷葬或拆除已建之墓穴，禁止使用，致甲方無法繼續使用墓地，遭受重大損害時，乙方願照甲方原支付購地價金總額，無息償還甲方各人或其繼承人受領……」等語（見原審卷一第215頁）
- 足見朱O璜向原O主購買B墳墓所在土地時，對於該地所有權倘移轉予第三人，將可能排除其墓地使用權一事，已有所認識
- 另黃O兔妹之系爭買賣契約書第4、5條約定：
- 「乙方（指出賣人）同意就本約出賣標的，於法令變更得為分割或為持分移轉登記時，無條件提供所需證明文件配合甲方（指買受人）辦理前述事宜……若乙方不賣或因可歸責乙方之事由致本約未能成O時，願將已收受價金歸還外，另加倍賠償之，本約解除」等語（見原審卷二第453頁），亦足認黃O兔妹於購買D墳墓所在土地時，已知其尚未能取得土地所有權，對於土地缺乏完整、排他之權利，故而約定若賣方違約，應加倍返還價金、解除契約，以彌補其無法使用土地之損失
- 是縱朱O璜、黃O兔妹與原O主李O四妹等5人間有買賣協議，然依前開當事人締約之內容，朱O璜及黃O兔妹並非不能預見其取得土地所有權以前，仍有遭訴請拆除地上物返還土地之風險
- 本件上訴人既在多年後始輾轉買受系爭土地，且無證據證明其對上開買賣契約已然知情或可得而知，而有應受該債權契約拘束之例外情形，則基於債之相O性，應認上訴人不受前開債權契約之拘束，仍得本於系爭土地所有權人之權能，請求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及戊OO等人拆除B、D墳墓，返還土地
- ⒋
難認有據，並不可採
- 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雖另抗辯本件應類推適用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規定，推定土地受讓人與墳墓所有人間有租賃關係
- 或將系爭協議書解釋為屬一次性給付租金之租地建墓關係，依民法第425條第1項買賣不破租賃原則，該租賃關係對於上訴人繼續存在云云
- 然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所定「土地及其土地上之房屋同屬一人所有，而僅將土地或僅將房屋所有權讓與他人，或將土地及房屋同時或先後讓與相O之人時，土地受讓人或房屋受讓人與讓與人間或房屋受讓人與土地受讓人間，推定在房屋得使用期限內，有租賃關係」，乃租賃權之物權化類型，與「土地與房屋為各別之不動產，各得單獨為交易之標的，且房屋性質上不能與土地使用權分離而存在，亦即使用房屋必須使用該房屋之地基，故土地及房屋同屬一人，而將土地及房屋分開同時或先後出賣，其間雖無地上權設定，然除有特別情事，可解釋為當事人之真意，限於賣屋而無基地之使用外，均應推斷土地承買人默許房屋承買人繼續使用土地」之最高法院48年台上字第1457號判例旨趣相O，均係以土地及地上房屋同屬一人所有為前提
- 此乃因同屬一人情形時，土地所有人無從與自己所有之房屋約定使用權限，倘因而異其所有人，基於房屋一般價值甚高及其既有之使用權保護之考量，為調和土地與建物之利用關係，乃承認在房屋得使用期限內，有租賃關係存在
- 惟若房屋與土地原異其所有人，房屋所有人係基於一定法律關係使用土地者，僅生土地受讓人是否繼受該法律關係之問題，自無關民法第425條之1規定之適用
- 復因前開規定及判例所示意旨甚明，難認有法律漏洞待填補，亦不得任意類推適用，俾免過於侵蝕私法自治原則而影響社會交易秩序（最高法院106年度台上字第2086號、107年度台上字第1380號判決參照）
- 本件B、D墳墓之所有權人即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及戊OO等人，均不曾為系爭土地之所有權人，亦即系爭土地及其上之B、D墳墓從未同屬於一人所有，即便系爭土地其後讓與他人，亦與民法第425條之1所定要件不符，亦不得任意類推適用
- 此外，朱O璜與原O主簽立之系爭協議書性質為買賣契約，此觀其內記載李O四妹等5人（乙方）自願將部分土地「出賣」予朱O璜（甲方）作為墓地使用，甲方已「購買」一定面積之土地，土地「買賣價金」每坪定為壹萬參仟元等內容即明
- 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亦自承系爭協議書為買賣契約，不是租賃等語（見二審卷第280頁）
- 因買賣契約係以永久移轉標的物財產權為目的，租賃契約則須於租期屆滿或租約終止後返還租賃物，兩者性質顯有不同，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稱得將系爭協議書解釋為屬一次性給付租金之租地建墓關係，並依民法第425條第1項買賣不破租賃原則，認該租賃關係對於上訴人繼續存在，難認有據，並不可採
- ㈣
有關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10OO等人拆除C墳墓返還土地部分
- 有關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10OO等人拆除C墳墓返還土地部分：
- ⒈
即認有法定地上權存在
- 按修正前民法第757條明定，物權，除本法或其他法律有規定外，不得創設
- 準此，依同法第876條第1項規定設定抵押權時，土地及其土地上之建築物，同屬於一人所有，而僅以土地或僅以建築物為抵押者，於抵押物拍賣時，視為已有地上權之設定
- 可知基於物權法定主義精神，法定地上權必須合於法律之特別規定，始能成O
- 亦即須於設定抵押權時，土地及其土地上之建築物，同屬於一人所有，而僅以土地或僅以建築物為抵押者，於抵押物拍賣時為其成O法定地上權要件
- 倘於設定抵押權時之土地及建物非屬同一人，或土地及建物分別為數人所有或各有多數不相O之共有人，而於拍賣異其所有人之情形時，如仍認有法定地上權存在，即逾該條項規定之範圍，其因而造成拍定人之不利益，顯難謂為公O，應無以相類事實為相O處理之法理，而適用民法第876條第1項規定之餘地（最高法院98年度台上字第478號判決）
- 又如設定抵押權時，土地及其地上之建築物非屬同一人所有，不能因建物之共有人與土地之共有人間有親屬關係，即認有法定地上權存在（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345號判決、101年度台上字第2065號裁定意旨參照）
- ⒉
被上訴人10OO等人抗辯C墳墓得本於民法第876條第1項之法定地上權占用系爭土地，亦無可採
- 經查，系爭土地於分割及重測前之86年12月18日，曾由台灣土地銀行設定系爭抵押權，該抵押權於93年5月17日讓與台灣金聯資產管理股份有限公司，嗣經法院拍賣而於102年6月24日囑託塗銷該抵押權登記等情，有土地登記簿手抄本及地籍異動索引在卷可佐（見原審卷一第145頁、第159-160頁、第178頁）
- 而於系爭抵押權設定之時，系爭土地為李O四妹等5人公O共有，其上之C墳墓則為李O旺之全O後代子孫OO共有，亦即當時系爭土地與地上物分屬於不同之共有人，並無「同屬於一人」之情形
- 是依上開說明，系爭土地與地上物之所有人既非同一，即與民法第876條法定地上權之成O要件不合，亦不能因C墳墓之其他共有人與李O四妹等5人間有親屬關係，即認有法定地上權存在
- 從而，被上訴人10OO等人抗辯C墳墓得本於民法第876條第1項之法定地上權占用系爭土地，亦無可採
- 六、
有理由准許
- 綜上所述，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公O共有之B墳墓、戊OO等人公O共有之D墳墓、10OO等人公O共有之C墳墓，各占用系爭土地64.99平方公尺、79.75平方公尺、156.68平方公尺，而依被上訴人等之舉證，不足證明其對於上訴人有占有之正當權源，則上訴人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規定，請求被上訴人等拆除上開墳墓返還土地，為有理由，應予准許
- 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，尚有未洽，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，求予廢棄改判，為有理由，爰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、3、4項所示
- 七、
定4年之履行期間，俾資兼顧
- 又判決所命之給付，其性質非長期間不能履行，或斟酌被告之境況，兼顧原告之利益，法院得於判決內定相當之履行期間或命分期給付
- 履行期間，自判決確定或宣告假執行之判決送達於被告時起算，民事訴訟法第396條第1項前段、第3項定有明文
- 查B墳墓所埋葬之邱O香（即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先母）係於105年9月18日死亡（見原審卷一第431頁），埋葬距今僅約5年，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並請求待邱O香埋葬滿9年，再為撿骨遷葬
- 本院參諸各縣市殯葬管理自治條例就公墓墓基所定之使用年限多為10年，於使用年限屆滿時，由遺族撿骨存放於骨灰（骸）存放設施或火化處理，實係考量遺體腐化需經過相當之期間，並兼顧民情及促進土地循環利用
- 衡O邱O香之遺體埋葬時間尚短，恐有未能完全腐化、不利撿骨之情形
- 而B墳墓之面積僅64.99平方公尺，佔系爭土地總面積之比例僅約2％，上訴人目前並無使用系爭土地，且稱若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於114年可以遷移，伊可以考慮等語（見二審卷第318頁）
- 是本院審酌雙方上開情狀，爰就被上訴人朱O仁等人拆除B墳墓返還土地部分，定4年之履行期間，俾資兼顧
- 八、
於判決結果不生影響，爰不逐一論述
- 本件事證已臻明確，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所提證據，經審酌後，於判決結果不生影響，爰不逐一論述
- 九、
判決如主文
- 據上論結，本件上訴為有理由，依民事訴訟法第436條之1第3項、第463條、第385條第1項前段、第450條、第396條第1項前段、第78條、第85條第1項但書、第2項，判決如主文
- 請求
- 拆除地上物返還土地
- 民事訴訟法第396條第1項前段規定
法條
- 壹、 事實及理由 | 程序方面
- ㈠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上訴人主張
- ㈡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上訴人主張
- ㈡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被上訴人答辯
- 民法第425條之1
- 民事訴訟法第396條第1項前段
- ㈣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被上訴人答辯
- ㈠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
- ㈡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
- ㈢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
- ㈠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下列被上訴人於第二審答辯除與原審相O外並補充略以
- 民法第765條
- 民法第767條
- 民法第425條之1
- 民法第425條之1
- 民法第425條之1
- 民法第4條
- 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
- 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
- 民法第425條第1項
- 司法院院字第1127號解釋
- ㈡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下列被上訴人於第二審答辯除與原審相O外並補充略以
- ㈠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
- ㈡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
- 民法第767條第1項
- 最高法院72年度台上字第1552號判決意旨參照
- ⒉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
- 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787號，109年度台上字第1821號判決參照
- 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1945號判決參照
- ⒊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
- ⒋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
- 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
- 民法第425條第1項
- 民法第425條之1第1項
- 民法第425條之1
- 民法第425條之1
- 民法第425條第1項
- 最高法院48年台上字第1457號判例
- 最高法院106年度台上字第2086號，107年度台上字第1380號判決參照
- ⒈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 | 有關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10OO等人拆除C墳墓返還土地部分
- 民法第757條
- 民法第876條第1項
- 民法第876條第1項
- 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345號判決，101年度台上字第2065號裁定意旨參照
- ⒉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 | 有關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10OO等人拆除C墳墓返還土地部分
- 六、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
- 七、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本院之判斷
- 民事訴訟法第396條第1項前段
- 民事訴訟法第396條第3項
- 九、 事實及理由 | 實體方面 | 據上論斷
- 民事訴訟法第436條之1第3項
- 民事訴訟法第463條
- 民事訴訟法第385條第1項前段
- 民事訴訟法第450條
- 民事訴訟法第396條第1項前段
- 民事訴訟法第78條
- 民事訴訟法第85條第1項
- 民事訴訟法第85條第2項